第十九章
。后来云姝和程望江零零星星教了他几个字,有的和手帕上的字对上了,但到底没能成半句诗。 至于另一块手帕是怎样丢的,云郊记不得了。他情愿忘记的事,桩桩件件,向来万分痛苦,不如永远遗忘。 现在,那方手帕皱皱巴巴地躺在云郊手心,刺绣洗脱了线,原本的翠绿干脆掉色成了淡绿,有几处薄得一用力就能扯裂开。云郊将手帕放到衣柜中央的横版上,一点点抻平褶皱。早上他收拾时太心不在焉,忘记叠好手帕了。 云郊专心致志地忙着自己的小事业,而通向程见山房间的路又太安静,程望江都将云郊的眼睛蒙上了,云郊才觉察到自己的身后有个人。 “唔,谁!”云郊想要扯掉那双手,但耳边的声音比他的反抗更快些地响起:“郊郊,嗯,不对,嫂子,是我。” 程望江还是那副作派,习惯逗云郊玩,他摊开手,不等云郊有所回应,便将他横抱起来。婚纱的拖尾垂下来,像一条银色宽广的河,程望江踩过这条河,告诉云郊:“郊郊,我哥的房间你已经看过了,现在来看看我的房间。” “什么……”程望江向来随心所欲,云郊时常跟不上他的想法,只能被动地接受,蜷在他的怀里。 出了门,云郊本想抬头看看程望江的脸,却发现原来走廊上方的墙也给改成了玻璃窗。层层叠叠的树影压下来,微有几道光落进他眼里,逼出一点泪,仿佛程见山的汽车碾过的不是路,而是他一双漆黑的眼睛。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