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同你看二十一次日落(5)
白荺迷迷糊糊醒来之际,外头是长空葬月,万籁俱寂,好似Si透一般,身旁寥落灯火曳残光,冬夜稀薄却漫长,又好像尚且哽住一口气,按部就班在凋零。 她花了好一会儿适应黑暗,眼珠子向四处转动,四肢恍若压在五行山下动弹不得,佛祖不救,无人垂怜,时间慢得像是过了五百年。 木头味儿还挺近。 要不是靠着微弱的呼x1,她几乎不能辨别生Si,凭藉嗅觉判断身处的环境仍是雕刻教室。 空气仍然是那样窒息,又苟延残喘了好阵子,手指已经能简单活动,JiNg力也稍微恢复了些。 正当白荺想更进一步挪身,霎那间,有条绳子绕过气管,贴紧耳根支棱起来,白荺意识到不对劲,一时间核心使不上力,只好扯开嗓子闷叫。 身旁的人动作一顿,扭过头瞪她,少量光亮揠走Y影,颜面骨凹处盛满浓稠的黑,合着看那叫一个面目狰狞,就着这点照明,赵尔礼双眼些微泛光,白荺被她看出了後怕。 接着,猛地拉紧绳索。 「赵尔礼!」 白荺抢先一步攫住麻绳,能感觉肾上腺素登时迸发,一GU劲儿冲向百骸九窍,五感变得灵敏。绳子上头的细渣有一下没一下的抵划肌肤。 「为什麽要做到这种程度!」对方力大,难保撑得久,「是李钦吗?」 凭藉另一个她的记忆,能让赵尔礼如此失心疯的别无他人了。 情急之下,小姑娘只好违心扯谎,仿照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