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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似兽非人,叫旁人看了去,定然心生怖畏,“不,我偏不。你若真——” 云山一把将他按下来。 与其说是接吻,倒不如说是撕咬。易天南好似饿极了,恨不得真把他的舌头吃下去。津液混着腥血被他们分食吞咽,云山封住功体,气力不足,间隙里禁不住呛喘起来。难得狼狈的云小师叔攥住易天南的衣裳,握拳抵在他肩头,垂着头颅靠在食髓知味的好友颈间,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当然是装的。 而且装得声色俱全。 “易兄,你的利息烦请事毕再讨,”云山抹了把唇,低笑道,“在下不过区区一介刚开荤的雏儿,实在是受不住、忍不了这药性了,易大人快快救命吧……” 易天南舔过唇角的血,满眼欲壑难平,闻言既觉好笑,又无可奈何,只得微微拧眉道:“我匆忙赶来,那处还没做清洗,你且等……算了!我先帮你用嘴……” “我做了。” 易天南倏然瞠目。 云山空闲的那只手滑下去,挑开半跪于地的男人垂落的衣衫,叫易天南第一次觉着这人这笑如此可恶:“哎呀易兄,我知你年轻火旺,可你也不是刚开荤的雏儿,怎的如此急不可耐?” “……你这张嘴,”易天南被他落在胯间拨弄的手指一激,回过神冷笑一声,觑眼拽开云山的衣襟,手掌贴着胸膛、游过腰肢往下钻时,恶狠狠地再度扑咬上去,“真是没你为人……半分厚道!” 云山对他的指控不以为意,手上慢条斯理地勾扯开易天南腰间的绦带,好像方才急迫求饶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被咬得重了,才滚落一两声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