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清醒的沦陷
承载了另一个成年男人重量的步伐依旧平稳如常地进了狭窄昏暗的电梯。 电梯“叮”的一声在三楼缓慢地停下,也许是因为颠簸变换的姿势,沈放只觉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划过了自己的颈侧,男人软烫到不可思议的唇瓣给人快要灼烧的错觉,嘴唇里不经意溢出的呻吟带着热气喷洒在他的耳畔,泛起一阵让人心跳失常的鸡皮疙瘩。 “钟如一。”沈放绷紧了脸颊低低地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他的声音,他托住男人腰侧的手掌深陷进对方的肌rou里,不知何时被汗水模糊的眼帘里只有脚下那段不断延伸的暗红色老土花纹地毯,还有毫无戒备靠在自己臂弯里,难得老实的男人。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阴凉潮湿的灰味,一进门跃入眼帘的就是那张乏善可陈的大床。 廉价老旧的席梦思伴随着沈放把钟如一毫无反应的身体放上去的动作而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男人染上血污的脸孔软绵绵地挨着洁白的床褥,罕见地安静得不似真人。 沈放探手试了试对方的鼻息,紧绷的目光顺着对方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滑到不断起伏如山丘的胸膛,血迹斑斑的T恤沾满了草屑还有机油的印迹,已经无从辨别它原本的颜色。 他吃不准对方是否有中枪,就算要严刑逼供,也得在保证逼供对象是活着的前提下。 ——那正是他没有直接把男人拖到医院或是警局审讯室的原因,不是么? 以过往几次交手落了下风惨败的经验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