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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那个老二,赌钱赌得不管不顾。因为这事,他姐都不知道跟我哭诉过多少回,有一回气急了,边哭边扇自己巴掌……” “我就去了那一次,”他高声打断她,昂起脑袋,辩解得理直气壮,“要不是你背着我把那辆车卖了,我也不至于去那种地方。” 那辆拿过冠军的限量版赛车,他废老大劲托人从德国运来,在车库里停着还没两天,就被他妈偷偷处理掉了。现在想起来,他都心疼得不行。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起来,她刚压下的怒火又烧起来,说话都像在喷火。 “噢,合着全怪我是吧。那好,我不管了,以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Ai去哪玩就去哪玩,我都不管了。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呢。去年你就因为玩车摔断了腿,我抛下工作,没日没夜地在医院陪着你,现在你居然还怪我,没良心的臭小子。” 说着说着,她带起哭腔翻他旧账。 在灯光的照S下,一对泛红的眼圈格外引人注目。闻阗心虚,不敢看她,悄悄低下头,听她一cH0U一cH0U地啜泣。 等她平静下来,他才转过头,扒到桌子上,低着脸跟她服软。 “妈,你真是的,我不去了还不行吗,以后再也不去了。” 【10】 早在傍晚时分,会所里的包厢就已经被订出去大半。两三个陪酒的小姐在化妆间里涂脂抹粉,力求晚上能够钓到条大鱼,好多拿些钱。 包厢外,领班伸手为他推开门,闻阗cHa着兜进来。屋里几人围着长几而坐,看见他后,纷纷起身招呼。正中央的男人仍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见他过来,才起身往旁边挪了挪,将主座的位置留给他。 “禇生让我转告你,他今晚不过来。” 眼睛弯成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