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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右腿没事,想起疼痛的脚踝,他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开车的,我这么大个人在路中间,也没看见?” 刚从昏迷中醒来,他头疼yu裂,只觉舌头不是自己的。话虽混混吞吞说不清楚,可凶狠的气势丝毫未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实在楚楚可怜。她半带哭腔,一个劲地道歉,听得他头更疼了。 他捂着脑袋坐起来,还想再骂几句,可看清她的模样后,将嘴边的话生生止住。 冷光灯照S下,本就雪白的皮肤接近曝光,与她身上的白sE连衣裙几乎融为了一sE。光洁的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脂粉,一双眸子水光粼粼、清澈见底,眉宇间透出些许英气,如同初秋荷塘里最后一株屹立风中的荷花。 “别傻愣着了,叫救护车啊,”他r0ur0u脑袋,说话也温和了些。 “嗯,我,我这就去找手机,”她一脸茫然地转过身,开始在地上的包里翻找,边翻边把拿到的东西摆到一旁。 一本熟悉的马哲课本被扔在手边,他顺手拿过,翻开封皮,扉页上写着:中文系5班,许宁宁。 “许宁宁,许宁宁。” 似乎没听见,她还在包里找手机。 看来真是吓得不清,闻阗摇摇头,去拍她的胳膊,“叫你呢。别找了,先扶我起来。” “哦,好。”她终于回神,转过来去扶他。 正巧,刚才叫的车来了,二人相继坐进车里,改道去往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还混杂着各种各样的药味。闻阗本就对气味格外敏感,此刻待在急诊室里,被这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