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中)
。 “解释个卵!你这小子最皮,惯会将歪理。” 林淼复又靠上岸边来,却被脱了鞋的张虎一脚瞪在面上。张淼被踹也不放弃,又凑了过来,又被张虎当面踹了两回,最后停在离岸边两丈远的地方谄媚的说着:“哥,一会儿我给您按按,保证大力的!您消消火?” 张虎翻了个白眼,将鞋子踢到一旁更干燥之处,“一会儿再收拾你。” 跟在张虎身后的王麻子嘴张的鸡蛋大,从未见过素来温和的上司情绪能如此大变,那形象宛如脱缰的野马一泄三千里,只想自戳双目。咳咳,他又赶紧闭上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在衙门里,林淼对张虎直呼其名是二人确有上下级关系,且张、林二家的人盘踞县衙已久,不呼其名哪个知道你叫的具体是谁?而林淼小时候家里正经长辈没了,还是张虎带了他几年,细要说起来,年长林淼六岁的张虎,那是比亲爹还亲。 这热汤足有半个衙署大,已经或趴或躺了好几位大人。 王麻子不敢直视,但偷摸的审视中,能隐约在热气中分辨武县丞、林县尉、林司功、杨司士与张尉判几位长官的脑袋。仔细看去,这里甚至还备上了单独的大木桶,内里也有热气缭绕,不知做什么用处。 四个传讯兵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守着几只筐篓。如果没弄错,除却这四个,就属他王麻子位份最低了。 眼见张虎将朴刀与沾了公干相关之物被他将脱掉的外套包了起来,放在专门的筐篓之中。一人踏上专门的草鞋,又沿着温泉去往下一处。 趴在天然石榻上的杨司士不时“嗷哟、嗷哟哟”地喊两嗓子,正在料理他后背的皴皮大爷只穿裤衩,是遵化‘洁净堂’里最好的搓澡师傅。虽是搓澡堂,却以拉筋按摩闻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