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与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呵呵。”只见他一双丹凤眼,乌黑的长发只用绸带束起,修了墨竹的浅灰色衣物泛着丝绸的暗光,半敞开的衣襟能隐约看见锁骨下有一条rou粉的伤疤。 比起前半生风流肆意快活,现在的温家大少爷只想纵情山水,有少少几位挚友便不会寂寞。 “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约我来此处,究竟是为何事?” 温时蕴说道:“我们有麻烦了,很棘手。” “什么?”邱修齐知道自己这位好友不是无的放矢之辈。 “靖王出手了。” “行刺你的是他的人?” “内线说,上月他与京兆尹副使密谈后,点了天字号的长歌,向绿江阁买你我的命。呵,好大的手笔。” “三月三,人派了个小喽啰就想要我的脑袋。” “我背后是温家,可为何向你下手呢?”,见邱修齐不说话,温时蕴又说道:“邱兄,你可知好几府的火铳队都被招致进京的事?” “我住的那处旁边就是工部下属硝石工坊,从去年你离京起,黑烟就一直没有停过。而我们都知道,工部一直都是靖王抓在手里的。” “你想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邱修齐问道。 “呵呵,可不就是那个意思了。” “他靖王怎么就突然有这种念想了?如今天下太平,海青河宴,他凭什么?以什么名头?” “我猜,有的人啊做着美梦醒不过来了。” “哦?作何解。” “圣上从登基殚精竭虑几十年,好不容易平了外乱,弄死了瞎蹦跶的外戚。这不日子过得舒坦,许多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手上沾了茶水写了个‘靖’字,“呐,这位胆儿被养的肥了,但凡有机会,谁不想登上那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