荳蔻梢
处有你的印、留你的迹,我往那儿消磨也舒服,强过独自在书房里,寂寂寥寥,怪别扭的。不如向清风高歌几曲,好浇我心中块垒。」 间阔三载,言语难以尽诉,至斜yAn染却一方紫红,关盼方道:「入夜後愈发凉,你又没披衣,是时候回去了。」两人於是相偕回城。 在市里沽过酒r0U,都是关盼自掏腰包,极为识相。 回到沈家,关盼yu点烛,点过几次,烛火没燃上一回。 沈末兰知道他平时有仆从代劳,不必做这些杂活,方说:「你那只手,除了舞文弄墨以外,也没别的好处了,不如我呢,你仔细看。」便一次也燃上了,关盼很是佩服。 沈末兰又道:「你身旁有人麽?」关盼颔首。 沈末兰道:「妻房点烛麽?」 关盼道:「有了妻室,只是鲜少同房。」沈末兰才止住了问。 沈末兰摆盏铺盘,以尽主人之谊,忙碌之际,他把两臂袖子折了几折,露出明晃晃的膀子来。 关盼见状,不由往这臂膀上捏了捏。 沈末兰道:「我虽替你点烛,毕竟不是你身边人呢。」 关盼道:「淡幽,你我虽远,你的这份心,不好似一直在我身边吗?」便自身後轻拥沈末兰入怀,对方倒无推拒。 关盼想道:此情此景,虽类三年之前,而今细忖,倒有些不同了。心中便有些情意,暖暖生发而出。 两人闲话一晌,把盏换杯,餐肴已毕,沈末兰收拾杯盘,往庖中清洗。 关盼单听庖中水瓢声响,竟觉别无可求了。 难得关盼造访,沈末兰大喜,又端了几样时新果物上来款待。 关盼喜欢之际,禁不住多饮两杯。沈末兰见他几近求醉了,便夺下酒樽,款言道:「子睇兄,酒非好酒,过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