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了。 水声轰轰如龙鸣虎啸,竺远撑杆将筏子一横,先带他扔上了岸再一个飞身也把竹筏拽了上来,接着又是继续往这片不归山的更深处疾进。 冯谢君这才明白这片山岭为何叫做“不归”了。 这里地势险恶至极,山峰密密林立,几乎每一座山峰都如刀劈斧砍似的垂直难登,他们又挤过几处像方才那样的细谷,渡过几道激流,忽而需要攀上险峰,忽而又需跃下峭壁,只要其中有一步走错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 竺远指向一瘦峰的半腰处,此时夜雨潇潇,无星无月,冯谢君只能辨得自己师父的脸,再远些却只见一些深浅不一的昏黑。直到竺远驼他进到一避风遮雨处将火折子点燃了,冯谢君才明白,眼前身处的这个岩洞便是竺远的抄经洞了。 竺远将里头蜡烛点亮,把整座山洞照亮给冯谢君看,只见一张放着文房四宝的石案在最中间横着,几块蒲团围在案边,再无其他事物了,并不见他心想着的满室秘籍。心虽有失望,但也好在终于能够歇息一下了。 这时竺远叫他跟上,只见和尚秉烛猫腰钻入一小门,冯谢君才知道这山洞里头还有空间。 那小门连着一斜向下延伸的小洞,极其狭矮,连九岁的冯谢君都不得不两手双膝着地用爬的前进。 原来这小洞下连着另个一五六见方的小岩洞,除了几个放着干粮和清水的瓦瓮,就只有一张白玉床,那白玉床上摆了个大物件,该是什么稀罕玩意,盖着明黄绸布,被红绳系得紧紧的。 “过来,君儿,给祖师爷跪下磕三个头。” “祖师爷?” 话毕竺远便将那明黄绸布从白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