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震
缓抚摸着陈欣年的后脑。“疼吗?” 现在的姿势让陈欣年很不舒服。手被绑在一起,身体像被折断的木棍一样,一半靠在冷硬的车门旁,一半紧绷着躺在空气上。陈欣年用力挣了挣,手腕已经被磨得发疼,最后到底没能凭蛮力获得自由。 陈欣年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陈信文冷笑一声。他以为陈欣年还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制定这个计划,又或者是质问为什么要绑他。他搬出早就想好的、能百分之百让陈欣年闭嘴的理由:“当年你让我和你一起抢计程车,我都没问你为什么,你现在又为什么要问呢?” 意料之中地,陈欣年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陈信文自嘲地甩甩头,手从陈欣年的后脑滑到他的脸颊,然而他摸到的是一些别的什么东西——冰冷的,潮湿的,还不断有新的流到陈信文手上。陈信文把沾了水的指节送到嘴边,这才反应过来,那是陈欣年的眼泪。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委屈和愤怒在陈欣年胸口混作一团,“为什么你从来不和我说?” 本就拥挤的空间被强塞进两个人,现如今陈欣年和陈信文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陈欣年剧烈颤抖的睫毛扫过陈信文的脸,陈信文却只觉得有把尖刀在心脏上割。陈信文低下头,吻上陈欣年的眼睛,把他苦涩的眼泪咽进腹中。 和陈信文zuoai,这件事陈欣年不是没想过。zuoai只是一种符号,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无关陈信文和陈欣年的意愿,也许是在某个月亮变得透明的清晨,又或许是在某个太阳缓慢落下的黄昏,自然且合理。陈信文在和陈欣年接绵长的吻,膝盖顶在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