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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保姆一声惊呼,“咋办嘞?要吃人!?” 陈朝慢悠悠地解释:“这是森林的生存法则,他认为他此刻已经逼退了我们,所以我们让出雀巢,现在,他作为胜者占据了这里,就是这里的老大。” 保姆一听,拍拍胸膛,义正言辞地说:“先生您别怕,俺给他吓回去!” 陈朝当即摆手,示意她接下来别出声,保姆顺着雇主的视线寻了过去,见到楼上的少年已经来到了一楼的楼梯拐角,脚步轻得跟野鬼似的,正探头探脑地左顾右盼,瞧那样子还真有几分主人姿态。 巡视了十几分钟,少年总算慢步下楼,转眼间就到了两人跟前,保姆躲在雇主身后,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开口。 陈朝则泰然自若,双手环抱,神态悠闲自得,任由少年肆无忌惮的探究,审视,凝望。或者说,互相试探。 僵持不下,陈朝率先开口,只是以长辈的姿态,这开口的架势无端多了几分沉稳,声线低缓冷淡:“鄙姓陈,请问先生您怎么称呼?” 保姆好奇心想,陈局长这吃过的盐兴许都比少年吃过的大米都多,早年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奇人,但还是对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小鬼用上了敬语。保姆大妈念头一转,忽然就觉着这人肯定有些本事在身,悬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对眼前少年有些崇拜敬佩的意味。 但少年只是上上下下嗅了一会,鼻子灵敏地动着,对面前老男人抛出的问题避而不答,他哼了哼,扭头不说话,瞧着傲娇得很。 实则是因为,他此刻还根本不会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