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官家落魄客居 新至尊春风御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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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起波澜。” 他题此诗于扇上时,分明讲的是宦海浮沉的悲凉,可二十年转头一看,竟莫名地符合了他与宣和天子的这许多年来的诸多纠缠。 人心还不如水啊,即使黄河如此凶猛,又何能及得上万一呢?他是这样贪婪,得陇望蜀、永不知足啊。光阴如果要回到二十年前,他仍然会发誓效命皇帝,接着企图cao控他。 他忽然笑出了声音,不知怎么的眼泪也落在了扇子上,持盈别开脸去:“哭什么呢?”自己又抹了抹眼睛。 蔡瑢说:“臣原来以为,太子要臣留京,是要牵制居安,要他不得挟天子号令朝廷。” 持盈笑了一下:“他?”这话他知道说出来伤人,但仍说了:“你若有居安一半的好……” 可他没有,持盈也仍然爱他,或许爱他和自己一样相谐的志趣,爱蔡瑢永远知道如何迎合他的喜好,爱蔡瑢宛如父兄一样的关怀。 持盈将未尽之语咽下,问道:“那不然大哥为什么留下你呢?” 蔡瑢微微地笑了:“也许是他以为,臣在东京,官家总有回銮之日吧。” 持盈抿了抿唇,蔡瑢对他来说当然是很重要,非常重要,无比重要,君臣一体,蔡瑢是他的半身,但是儿子呢,儿子是他的延续。可无论是半身还是延续,都比不上他自己来得重要。年年都有人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他也是富于春秋,易求子嗣的年纪。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可是持盈找了二十年,才找到一个蔡元长,于是只说:“是。” 他拉着蔡瑢的手,这把扇就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间了,他说:“这扇子你写了两把,等我再回东京的时候,将另一把扇子也签上花押给你,好吗?” 另一把扇子被皇帝妥善珍藏了二十年。 持盈把他从地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