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项令直谏金殿 赵天子驾幸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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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程振又说道:“外间都说,林飞白冲撞了您之后,立刻就去了福宁殿,官家召见了他,嘉王千岁也在。千岁还说要从童媪相北伐,收复燕云,听闻官家很许可他的志向。” 赵煊没有说话,程振接着讲:“林飞白献了一枚仙丹给官家,因此官家不处罚他。这妖道在福宁殿里同官家讲了一个多时辰的经,便回到神霄宫去了,说是待罪,实际上……”实际上皇帝对他也没有作出任何处罚,而赵煊再清楚不过了,所谓的讲经,讲经,讲的是什么经,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吗?他们俩谁是阴谁是阳? 赵煊想到这里,手上便禁不住地用力,险些将寸纸揉皱。 赵煊那样的纠结,他看不惯父亲的做派,可是,当这寸父亲落墨过的纸真的生了褶皱,他又是那么爱惜、珍重地抚平,开始仔仔细细看起了这两行字。 皇帝的字初学黄庭坚,又学褚遂良与二薛,揉出了一种遒美霭然的风骨来,其字几可屈铁断金,又盎然有富贵之气,几乎可以冠绝古往今来、帝王的书法之巅了。 然而皇帝的这一笔宸翰落在纸上,竟写出了不庄重的唧唧笑语,赵煊捧着那一方纸,上面写的是陶渊明《责子》中间两句。 “阿煊行志学,而不爱文术。” 皇帝特地将原文中的“宣”改成“煊”,更合他的名字,简直是十足的亲昵了。而赵煊却想,陶渊明名为责子,实则爱子;而你给我这一行诗句,名为爱子,可是,这行字,分明是我再三退让,再三求全以后才得来的,若是我今天不合你的意,让林飞白非受罢黜不可,你还会对我有那么一丝笑容吗? 他想起持盈回顾时的阳光,以及嘴角的笑容,是那样的包含情谊,仿佛很温和、很爱他似的。 赵煊几乎要冷笑,又想滚下热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