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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我们吃了很多次了,所以也知道点什么好吃。厨师的水平十年如一日的稳,唯一的问题是我带了好几串手镯,叮呤咣啷地敲在桌子上,张基没说什么,我也懒得摘。 张基给我剥鱼rou挑刺,我就托着下巴等他投喂。 这有点像我高中的时候,阿姨做好饭就走了,张基再帮我挑鱼刺,剥虾剥螃蟹,等我中午放学回来吃。 不过这种事张基做做就算了,让张董来做就实在太跌份了。 所以我决定阻止他。 “我自己挑就行了。” 张基抬眼笑了一下,“你吃就好。” 我嘴巴上客气,心里却在打坏心思:“我怎么配?张董的时间不该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张基笑不出来了。 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了,张基的不高兴和以前也不是一种了,以前他跟我不高兴是不会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的,他只是有点委屈有点不满意,但现在,他的表情就是在看一个做事不合他意的下属,皱着眉,不满意,揣度教育的措辞。 我不知道怎么评判这样的转变,因为我也变了太多,我不能指责他不像以前。 张基果然不出我所料,“怎么能这么说?”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挑。” 张基沉默了一下,“等你回国外后,就只能自己挑了,我不在你身边。” 我耸耸肩。 和出国有什么关系?因为出国不能挑刺,所以现在要赶紧挑刺?但拒绝和我出国的是他,拒绝和我在一起的也是他,严格来说我和张基只能算是关系比较密切的炮友——最多搭配上几年前的喂饭的情谊。 这个情谊也不能算是情谊,因为张基不乐意喂我。